铁绿铁无差，接上文【点我】
在安全抵达Clint藏在郊外的安全屋后，Bruce就把自己关到了堆草垛的仓库里和坏掉的拖拉机默默的待在一起。
他搭上Tony的昆式机时是黄昏，而他在失去最后清醒的记忆时仍是在里面焦急的等待队友回复的下午。Veronika和他打了超长一架才让Hulk精疲力竭，绿色的家伙挨的最后一下，导致Bruce现在还晕乎乎的。
脑袋里充斥着被Veronika砸晕前看着他的惊恐眼神和对着他的冰冷枪眼。
“嘿，大块头。”Tony从发动机旁探出半个头，右颊颧骨上还凝固着未擦干的血痂，“别躲起来好么，这不是你的错。”
“哦。”Bruce把痛苦的声音和脸一起埋进了掌间，胸腔里一阵翻腾。
”Hulk，Hulk，Hulk。为什么总是因为这家伙呢？”
别人看他的眼神对他的好奇，是因为Hulk；对他的亲近或是疏远，是因为Hulk；还有惧怕，是因为Hulk。他从来不是一个“人”，从来无法享受到一个正常人应该被对待的态度，甚至人们接触他，也是因为有Hulk存在。
“不。”Tony说，“Hulk也好，Bruce也好，你就是你，是控制自己坏脾气的博士。”
他掰开Bruce的双肩，迫使他抬起头。
“记得吗，我可是每天都想方设法逗怒你的啊。”
Bruce想到在实验室里研究Loki权杖时那个戳他腰试图攻其不备的Tony，那个会和他提出不同立场的理论最终会说服他的Tony，那个说他只有钢铁军团冰冷的Tony，该死的还有那个不和他在一起当超级科学家时总是吸引着他躲藏目光的交际花Tony。
Tony从不惧怕他，总是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的在探索他。
“我才不管你变了身是什么样子，你总能控制住的。我也不怕你变身了的样子，该死，我们就是想干这个的。尽管在验证Veronika的强度上你坚持让我用Hulk的理论数据模型而不是实体来做校验，但她现在确实达到效果了。Hulk从你身体里跳出来发怒的那一刻，嗯，哪一天你一定得让我亲眼见识到，这太酷了。我是说，你超级酷的！”
他应该发怒的，因为Tony一直这么叨叨絮絮，尽管知道这是Tony在试图安慰他。他也会这么安慰别人么？也会对别的怪胎这么好奇么？比如和Steve刚认识的时候，该死他们当然比Tony和Bruce认识的早，所以总是斗不停的嘴，而不是能达成和睦一致的科学共识。
“我不会被你吓跑的。”最后他终于停下了，因为语速过快来不及呼吸而微微带着一些喘。
“如果你见识了你就会的。”Bruce有点愤怒了，有点生Tony和Steve的气起来。
“不，我不会，从来都是我想把你惹怒的记得么。”
“没有Veronika，Hulk会把你砸成烂铁罐，到时候你就说不出来了。”
“咳咳，我可是记得上一次铁罐和绿大个见面的时候他差点把我吻醒？”
想起来了，纽约城被齐塔瑞人攻略那次，他感受到了Hulk的愤怒，真真切切的。看见Tony像一只破罐子一样从高空跌落的时候，他怕见到的Tony再也不会动，再也不会用他会发光的笑去打趣别人，再也不会戳他的腰。
Hulk总是先他一步做出行为，不管是那次救下Tony，还是发怒。
那个需要被嫌弃的是懦弱的自己，什么事情，好的坏的，都要Hulk来先替他行动。总是犹豫不决的让自己更痛苦的人就是自己，却更纠结于另一个冲动又不稳定的存在。
不，这次不会了。他对自己说。起码这件事不能再让Hulk替他完成。
这样就不会搞砸了。
Tony的手还是维持着刚刚搭在他肩上的姿势，巧克力色的眼珠还有像被睫毛刷刷过的下睫毛都特别的显眼。因为他们很近，呼吸能在胸前的空气里交汇，所以Bruce只是稍稍倾斜上身就能吻到他。柔软的感觉出乎意料，这样他开始摩擦Tony的唇瓣，带着力气挤压，结果感到了胡须刺刺扎扎的在他下巴上来回，粗粝感和细腻感。
Tony没有张开嘴，因为上一句话的结尾还残留着一个坏笑，但这也让它此时很容易就被撬开，被措不及防的攻下城池，全军失受。Natasha要亲他时他是不是也会心跳加速？放马过来吧，Tony Stark才不怕会突然变身的小可爱呢。
但是Tony还没有品尝到他期待的唇舌追逐。嘿，那是最精彩的部分，他抗议。Bruce就离开了那片亲密的接触区域，但没有很远，只是相对碰不到的地方，像刚刚他们还在谈话时的距离，证据是本应该安慰Bruce而在肩膀上的Tony的双手由于刚刚距离的收缩，下滑到了博士的胸前。
Bruce不知道该说些什么，Tony决定开口。
“所以，只有Hulk喜欢Natasha是么。”
两人都愣了一下，然后Bruce笑起来。
“你终于意识到了。”他说，也是说给自己听。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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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还有个两行的结尾，怕逆就不贴上了。
亲吻节只能自己鸽腿肉让他们亲亲呜呜呜……